牛肉真不錯——盡管硬繃繃,味道卻很濃。據(jù)說那是大牯肉;又有人說,那是單峰駱駝肉,但是,我卻摸不準究竟是什么肉。他們也有湯團,只頭小而結(jié)實,圓滾滾的而且都是摔不爛的湯團。我想,把它吞到肚里后,它還是摸得出和滾得動。如果向前彎身彎得太厲害的話,它就會有象臺子球似的打肚皮里滾出來的危險。還有面包——不過,那是吃不來的;而且,它還是一種抗壞血病的特效藥;總之,這種面包就是他們整個菜單上的唯一新鮮的東西。船頭樓并不很光亮,你在吃它的時候,很容易踩進了黑角落里。不過,總的說來,這艘船從它桅頂上的木冠到船舵,從廚師那只碩大無比的鍋爐,到他自己的那只羊皮紙似的大肚皮,我說,從船頭到船尾,這艘"撒母耳·恩德比號"就是艘怪舒服的船;食物質(zhì)佳量多;甜啤酒既香甜又濃洌;大家又都是些第一流的人物,從頭到腳都是刮刮叫的。
But why was it, think ye, that the Samuel Enderby, and some other English whalers I know of—not all though—were such famous, hospitable ships; that passed round the beef, and the bread, and the can, and the joke; and were not soon weary of eating, and drinking, and laughing? I will tell you. The abounding good cheer of these English whalers is matter for historical research. Nor have I been at all sparing of historical whale research, when it has seemed needed.
可是,你不免要想,為什么"撒母耳·恩德比號"以及我所知道的其它一些英國捕鯨船——雖然不能說是全部——都是這樣一些以待客殷勤見稱的船只呢?牛肉呀,面包呀,罐頭呀,傳來遞去,笑話說個不完,吃個不厭,喝個不停,笑聲不絕,為什么會這樣呢?那么,讓我跟你道來。這些英國捕鯨船的無限的好興致,真是值得做歷史研究的資料。情勢所需,我是會毫不吝惜地來做番捕鯨史的研究工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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